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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官制时代】

作者:朝月清风 下载:唐朝那些事儿TXT下载
    于是《五经正义》就成了当时最标准的教材。唐代参加科举考试的学生分两种,一种在学校学习的学生(官学,唐代不许设私学),另一种是在家自学的学生,然后有州郡保举,参加考试,称为“乡贡”。

    唐朝上半叶,人们重视国子监的学生,要不是国子监的学生,登科后也被人瞧不起,唐中叶以后,由于国学渐渐荒废,开始重视“乡贡”。

    唐代,中央和地方都设有学校,中央最高学府叫国子监,国子监设国子祭酒一个,相当于大学校长。国子监的学生毕业后便可参加科举考试,唐代初期的学生郭元振、陈子昂、李华等人都是由国子监的太学生登第的。唐代科举考试分为贡举和制举。

    先说贡举。唐代贡举考试,科目繁多,如:有秀才,有明经,有俊士,有进士,有道举(不考儒家经典,考道家经典,这个就比明清开放多了),有童子(十岁以下明经者,“神通”)等等,还有好多,就不写了。

    可可木虽然很多,但是为当时士大夫所重视的只有“明经”科和“进士”科。当时有一句话叫“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说明进士不好考,明经容易考。

    首先说一说考试的内容,明经主要考死记硬背,只要不是傻子,把东西背下来,考场上一答,就通关,比较好考;相对比进士科就有点折磨人多饿意思了,也考死记硬背,称之为“贴经”,就是从儒家经典中跳出来几句话,给你一个空,让你填空。这个虽然好答,却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另一部分——时务策五道。

    顾名思义。就是写一篇关于当时市政的看法以及处理意见,最能联系实际。也最能考察出考生的水平,但是结果往往令人很不满意。

    唐文宗时期宦官掌权,欺压皇帝,有一个叫刘贲的考生,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时务策,攻击当时宦官专权,主考官害怕得罪宦官,没敢录取刘贲。倒是一些风采平平。四平八稳的文章受到主考官的青睐,不能不让人气氛。后来进士科又加考诗赋,这也是唐代诗赋名家特别多的一个原因。

    同时进士录取率极低,唐代平均每次不过三、四十人,有的年份,没有进士科考试,或是只有一人中举,状元肯定稳拿,没人跟他争,进士最多的年份是唐高宗咸亨四年79人。

    相对于进士录取率百分之一二。明经科的录取率是进士科的十倍——十分之一二,平均每次一百一二十人。进士科考试难度大,门槛高。录取率低,录取人数少,含金量大,所以上到皇帝,中到士人,下到百姓都很推崇。

    唐代被推举到长安参加考试的人叫举人,和明清时期乡试中试者的举人是不同的。各州送举人到长安参加考试,称为“解”,解送单上第一名。称为“解头”,这个不是白来的。要经过考试,如后世的解元。

    考场称“举场”。考生们互相尊称为“秀才”(和明清不同),州郡解送参加考试的考生叫“乡贡进士”,在考试前考生拜访权要,保荐自己,称为“关节”,考生们互相吹捧叫“还往”(这个很人性),考试前考生在一起吟诗作赋,叫“私试”,同一年及第的称为“同年”,称主考官为“座主”,自称叫“门生”,进士及第,发榜时第一名叫“状头”,也叫“状元”。

    进士及第称“登龙门”,新中进士在杏园举行宴会叫“探花宴”,宴会后,将名字写在慈恩寺大雁塔壁上,称之为“雁塔题名”,也算是一种留名千古的方式,“关试”之后,又在曲江亭子举行宴会,称为“曲江大会”,

    也叫“闻喜宴”,因为这次宴会后,新科进士们就要分赴道各地为官,因此也叫“离会”。唐代大诗人孟郊曾做《登科后》诗“春风得以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这种状态和当今考入清华北大有一拼,要是普通高校就另当别论了。

    据史料记载,唐代有的年份只有一个进士及第,当然了,他肯定很高兴,状元稳拿,不过,估计什么“探花宴”、什么“慈恩寺题名”、什么“曲江大会”,没有人陪他闹腾了,我想他也会很郁闷,

    哪管再有一个也好同伴而行啊?(深表同情,胜利固然好,只是很孤独)顺便再说一下主考官,开始是吏部考功员外郎(副司长),后来皇帝嫌官太小,压不住场,改为礼部侍郎(礼部副部长)。

    科举不简单当年进士及第和如今的高考有着近似相同的一点,高考之后上大学,不包分配,得自己去找工作,进士及第不一定能当官,还要经过吏部考试,称为“关试”,只有这个考试时合格了才可以做官。

    不要以为进士都考上了,“关试”只是走走形式,那可就错了,“关试”不通过,任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也休想当官,为啥,就这么规定的。

    享有很高知名度的唐代大文豪韩愈同志,进士及第后,三次参加“关试”都没有通过,十年布衣,可见“关试”可不是闹着玩的。“关试”包括四个内容,一曰身,就是看长相,帅不帅,帅的过关,丑的留下,这个是天生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整容术

    谁也改变不了,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所以本人认为这条内容不合理,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本人长的歪瓜裂枣,而是为那些相貌奇特的仁兄们抱不平(估计朱元璋同志前来考试,第一关就得挂,有画像为证)。二曰言,考的是口才如何,说话是否流利,字正不正,腔圆不圆?

    这个对方言区的考生可有点不公平,毕竟即使你说的天花乱坠,把主考官说成人中龙凤,人家也听不懂。拍马屁都白拍,三曰书,这个没有基因的区别。也没有地区的差异,只要你努力。写出一手俊美的楷书,

    就能过关,本人认为这个还挺公平,如果你字写的非常漂亮,得到皇帝的青睐,那可要恭喜你了,离飞黄腾达不远了。四曰判,考察处理政务的实际能力。这个是必须考的,要是不过关,打死也当不上官。

    好了,经过吏部以上四关的考核,如果你基因好,非方言区,从小勤奋练习书法,能力还过得去(不要太差),那么你就功德圆满,万事大吉。等着吏部给你受一个官吧。但是期望也不要太高,官不大,品级也不高。一般也就是外放到某县给县令当助手,县丞、主薄之类的。

    虽然如此,好歹也是国家正式公务员,有了工资保障,对于寒门学子来说更是人生的重大转机,光宗耀祖不说(老祖宗脸上再有光,也享受不到啥实惠,实惠还是自己的),以后一辈子告别锄头田地。而且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面对后代子孙也可以骄傲的说。想当年老子在考场上,那是如何的神采飞扬。大笔一挥,一挥而就,一举登科,题名大雁塔,扬名万世,末了,以过来人的口吻训诫子孙,你们可别给老子我丢人。而且进士及第的人,升迁几率大,混个几十年,当不上宰相,混个三、四品退休还是没问题的。

    登科的哥们春风得意,也不能忘了那些考前互相吹捧,没有登科的朋友们,借着兴奋劲告诉黯然伤神的哥们“不要气馁,不要难过,人生豪迈,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明年兄台一定可以高中。”对于这种话,只有少数是真正有眼光的人(这种人不多见,一辈子遇见一个就是幸运,不知道不要紧,知道了一定不可放过,这也是一种成功之道)说出来的除外,其余的都是在放屁,明年高中,说的轻松,明年考不考还不一定呢。即使真的考,

    考场无常,你凭什么保证一定能中,除非未卜先知,但是三国中的诸葛亮是被作者神话的,真实的诸葛亮能力突出,但不见得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乱猜,有时候中,有时候也不中。

    不中,你也不好意思去找说话的仁兄,告诉他,就是你说的,要是你不说我今年就中了,不说这哥们早到天涯海角当官去了,就算你们非常有缘,又见面了,你把刚才的话一说,人家不拿砖头拍你才怪呢,自己不争气还赖我,打不死你算你命大。

    所以终上所述,这种话就是放屁。不得不说的时候,少说,不得不听的时候,左耳听,右耳冒。然而有时候这种话还不得不说,要是大家都说,你一个人不说,人家该以为你这个人是不是不重视自己,平白结怨太不值。

    毕竟山不转水转,天不转人转,某年哥们一跃登龙门,大家同朝为官,也算是相识一场,互相照应,互相提携,谁也亏不了谁,一起升官,一起发财,然后一起去泡妞。

    相对于及第学子的“登龙门”,落榜学子只能是“打灯笼”,夜晚打着灯笼,发奋读书,“落寞”这个词,可以很好的形容这些“打灯笼”的学子。

    挫折对于人生来说是好事,重大的挫折对于想干事人的人生,更是天大的好事,科考落第这个挫折,绝对是读书人中比较大的挫折。我始终相信,那些落第的学子渡过最初的颓废后,经过日夜苦思,弥补自己的不足,淘汰性格中的缺陷,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是的,科考的失败让他们成长了,让他们更加懂得了人之为人的内涵。由最初的目中无人,变的学会了谦逊;由最初的张狂,变作了恭谨;由不知世事艰难的少年,变做为了生活而奋斗的青年。

    但是因为他们是读书人,因为他们读过书,所以面对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选择坚强;面对现实不公的时候,他们敢于说出真话;面对国家限于危难的时候,他们敢于挺身而出。是的,这就叫气节。和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一样值得敬佩;和苏武牧羊十九年,一样值得尊重。

    中国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们,从屈原到鲁迅,不断的演绎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然后,无声间,中国特有的文化将他们聚拢到了一起。铸就成了中华民族的魂魄。

    唐代科举有一个特色,考生不只是考试要通过。还要有名人的推荐,这个名人可以是大官,也可以是有名望的大诗人。

    常常在电视上、小说上、戏剧上,看到后世的科考舞弊案,牵连慎重,组团的被罢官,印象最深刻的就属唐伯虎同志的终身取消考试资格,替唐伯虎惋惜的同时。常设想如果唐伯虎生活在唐代,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他可以明目张胆,光天化日的拜访大官和大诗人,然后得到他们的认可和举荐,凭借伯虎兄的才学一定可以高中,混个状元光宗耀祖。

    考生拿着自己的得意作品纷纷行走于公卿门下,称为“投卷”,向礼部投的叫“公卷”,向达官贵人投的叫“行卷”。投卷是受到国家制度保护的,无可厚非。唐代享有极大声誉的大诗人白居易,用那首如今妇孺皆知的“离离原上草”诗“行卷”于顾况。受到顾况的极力称赞和举荐,名声大造,声威赫赫,一举高中。

    当然了,也不乏弄虚作假,欺世盗名之人。唐代李播任蕲州刺史,有个姓李的学子前来行卷,我们称之为“李生”,正巧李播生病。李生把得意大作交给了李播的儿子,李播看后。很吃惊的说:“这不是我当年行卷的诗作吗?”第二天,李播的儿子和李生闲谈。问:“这些作品是先生所做吗?”

    李生信誓旦旦的说:“当然了,这可是我的毕生心血,耗费了很大的心力,我不敢说谎”。李播的儿子说:“先生不要骗我了,这是家父当年文战(科考)之时的行卷之作。”

    好撞到枪口上,李生很郁闷,事情即如此,不得不说实话,于是老实交代说:“二十年多前,我花了一百钱从地摊上买的,并不知道是大人的著作,竟然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李播听说后,大笑着说:“这是一个无能之辈,骗吃骗喝而已,没必要和他计较。”

    李生实在没有脸再在这里待下去,准备离开,李播的病也已痊愈,出来送行,李生恬不知耻的说:“我拿着大人的佳作,行卷与江淮之间,已经二十年多年了,今天一睹大人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

    马屁拍的恰当好处,就是不说自己剽窃的事。李播说:“那些都是我年少时不通世事,对未来踌躇满志,畅想理想的时候所做,现在已经老了,担任州牧,这些诗留着也没什么用,擦屁股都嫌硬,就送给你吧。”

    李生本来没想到,李播会把诗作送给自己,从李播手中接过诗作,脸上一点愧色都没有。李播问:“先生要到哪里去啊?”李生很有底气的说:“到江陵,探望我的表丈卢尚书。”

    “贤表丈,担任何官?”“荆南节度使是也!”“哦,何名?”“名弘宣。”李播焕然大悟:“先生,又错了,卢尚书乃是我的表丈。”又一次被揭穿,李生不再淡定,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怪自己的点太背,二十多年没遇上的事,今天都都遇上了。

    见李生走出,李播很生气,气的很不得掐死他,再扔进厕所,叹了口气,“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这不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而是鸟多了,啥林子都有!书生混混李生,有着小聪明,却无大智慧,混吃混喝,混来混去,被人家揭穿,是早晚的事,唯一赚得的就是家中省了二十多年的口粮,他若苦读二十年多书,其成就不一定在李播之下,哎,既选择混混道路了,

    一生也就是个混混而已!落第的学子们,可以在复习一年,来年参加高考,通过吏部“关试”的精英们,被分配到各地为官,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然而,最尴尬的就属那些登科后没有通过“关试”的学子。

    像韩愈同志这样的,韩愈同志不要哭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们要拿你当典型,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因为你名气大,所以我们就拿你当典型了,什么,你说名气大原来也不是件好事……不用复习,因为已经通过高考。

    但是又没事做,因为没有通过“关试”,剩下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继续考,什么时候过,不好说;第二,到各地节度使那当幕僚,以获取国家任官的资格;第三,参加制举。韩愈同志后来就选择了第二条路。

    现在我们主要说说第三条路——制举。制举也叫诏举,制举是皇帝为选拔“非常之人”而设置的特科,随时设科,名目繁多。最常见的有贤良方正科、直言极谏科、博学宏辞科、能言直谏科,辞标文苑科等。

    制举登科,一般所受的官职要高于通关“关试”的进士登科,特别优秀,皇帝特别看重的会受以“美职”,这里的美职不是指利润大,搂钱快,而是官职重要,升迁机会大,和皇帝接触多。唐代的很多名臣贤相和大诗人都先登进士科或明经科,后制举及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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