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想试探出林烟是不是可以无休止的发大招。
无休止大招和间歇性大招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现在见林烟亲口承认自己只是间歇性大招，鬼手做到心里有底，也就成了。不必要非让林烟跑去杀一个小角色。
至于杜洪平，当然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一点亏不吃的就走了。
当下鬼手就和杜洪平谈判了一番，从杜洪平手底下硬生生搜刮了几个重要地盘，才肯罢休。
杜洪平知道如果没有林烟说情，自己整个地盘都要完蛋。现在人家还给留几个，已经算不错了。
弱肉强食，杜洪平势力远不及鬼手，就只能妥协。
他也没什么怄气的。
至于为什么以前鬼手没这么高调地四处收地盘其实原因也能料到几分。
那时李存义是北都黑道圈的第一人，官方也被打点得很妥当。鬼手扩张过来，就算比李存义强大，也只能低调。
现在李存义死了。北都的圈内重新洗牌，自然是各凭本事了。
等最后冒出一个第一人，再把官方打点好，然后就又平静稳定下来。
这便是游戏的规则。
强如鬼手的势力，也不得不在官方面前低头。
不然岂不是闹翻天？
从鬼手这里出来，林烟推了杜洪平的饭局，自己走了。
被支开的韩真真这时候才又跳出来目光不善地看着林烟。
“你肯定已经见过方向北了，他在哪儿？”韩真真质问道。
林烟看着她，过了片刻，才道：“我记得我救过你，你还没还我人情。这次就当什么不知道，算还我人情，以后再不欠我，怎样？”
韩真真微微一怔，旋即爽快道：“那行吧。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林烟一挑眉。
“今晚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玩，很多你都认识。你们两个也一起来，行不？”韩真真笑道。
“都有谁啊？”林烟奇怪地说道。
“比如我们第一次碰面那个涂听雨啊、陆云游啊。还有吴溥军兄妹俩。哦，卓君来是你老朋友吧？也会来哦。”韩真真掐着手指道。
“你们那时候互相还不怎么认识吧，怎么现在这么熟了？”林烟问道。
“嗨，那时就算不认识，其实也彼此听说过。这圈子也就这么大，想认识一个人还不简单？”韩真真撇撇嘴，很直白地说道，“以前吧，大家都还是学生，我呢，也想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单纯点，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就行了，才不会去故意认识那些人呢。现在……就算自己不想，家族也会暗示我们交好一些圈中年轻一辈，为未来铺路什么的。唉，得成熟对不对？”
“我懂了。”林烟摊手，心想能持续和这些人混熟脸也能方便自己，去参加他们的聚会也有益无害，答应无妨。
想了想，林烟问道：“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儿，你看认识不认识？”
“嗯？忽然这么扭扭捏捏的，谁啊？”韩真真看着他犹豫的样子，不由笑道。
“她叫叶冬菇。”林烟颇为紧张地说道。
“原来是她啊！叶冬菇谁不认识？很出名的。”韩真真恍然，面露古怪之色，“我们也算好姐妹吧。我们的父辈以前做过战友。还一起执行过任务呢。”
“什么叫也算……”林烟问道：“你有她联系方式不，今晚约她一起怎样？”
“你有什么企图？”韩真真问道。
“她前几个月在方舟呆过，那时我们认识。也没啥目的，就叙叙旧呗。”林烟神色如常地说道。
韩真真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说道：“我试试吧。不一定成。她从罗州那边回来过后，听说一直都心情不太好，很少参加这种性质的聚会。咦？说起这个，不会就是你惹她心情不好吧？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少八卦了，想知道就约出来，晚上就知道。”林烟说道。
韩真真还是要上班的，当然不可能全天跟着林烟。
双方分开之后，林烟和酱油党心生陪着方牧南来到医院。
方牧南到医院悄悄跟嫂子说了方向北要出国，问不如离婚好了，她嫂子神色黯然，只说等把眼前难关过了再说。
她要在医院照顾公婆孩子，刚才都没一起去见方向北。
想来方向北出国之前也不会来与她再见一面。
说多了都是泪。林烟在旁看着，也不知道怎么说，人家家事不能过多插手……
如果她嫂子不愿离婚，过段时间想办法也送她出国就是。她如果要离婚，也是人之常情，现在没必要保证以后让她和方向北再聚，以免影响她的决定再在以后后悔。
方牧南过来顶班，她嫂子便去睡了。
林烟坐在病房里的凳子上，就和方牧南小声说话，安慰她，有时候也帮点小忙。
方牧南纵然悲伤，但看着林烟，时而还是会微笑一下。
林烟知道多陪陪方牧南会让她好过一些，但自己又不是她老公，怎么能一直陪着呢？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林烟手机响了，一看，是杨初亲自打来的。
虽然明天才出发，但今天也还是得过去跟杨初所在的那个队伍混个脸熟。
方牧南一听林烟有事，就主动说道：“有事儿你就去忙吧。一直陪着我，我都过意不去了。”
林烟也不推辞，说道：“我是去找大明星杨初，要当保镖保护她一段时间。你喜欢她不，等下我给你要个签名怎样？”
方牧南这时候哪有心思追星？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生说道：“你一个人去吧。我在这儿呆着，你等下再回来找我。”
“好……”林烟也不问原因，一个人走了。
看着林烟离开而不是留下来，方牧南松了口气，但又不免失望。
“如果林烟哥哥是我的男朋友，就可以天天留下来陪我吧……”方牧南心想。
心生看了她一眼，笑道：“女施主，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帮你治疗一下你的父母吧。”
“你会治病？”方牧南知道心生是个尼姑，倒不会对她说话方式感到奇怪。也听林烟有说她是个武功高手，没想到还会治病？
心生摇头道：“我不会治病，只是可以为他们血气推拿，可以让他们舒服一点，好的快一点。治病本身还是得靠医院才行。”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血气推拿是啥，但她是林烟师姐，怎么可能不信任？
当下方牧南就大喜地说道：“信，信，信，我信，师傅你请。”
“你去把门关上，免得护士看到，会说我乱来。”心生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另外一边，林烟坐着出租车，来到杨初所说地址，抬头一看，是一栋周围最高的大厦，十分气派。
林烟走进去，杨初的一个助理就小跑着过来，公式化地笑道：“是林烟林先生吗？”
她说话间，上下打量林烟，心想这小伙子长得还不错，但真的会有武功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普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当然不会真的相信。不相信，也就有了几分轻视之心。
这是杨初公司配的助理，和林烟在方舟见的那个不是一个。对于杨初自己找保镖，无论是公司还是她这个助理，都是持反对意见，就怕不靠谱，抹黑他们公司形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杨初非要林烟，他们也没法子强扭，但对林烟的初印象，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林烟看出她笑容底下的负面情绪，也不点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就是林烟。”
“那跟我来吧？”这人转身就又小跑起来，显得非常忙的样子。
林烟跟在后面，有看出这大厦每隔几层楼都是不同的公司，是一栋混合型的商业办公室类型的大厦。
进了电梯，在七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前面杨初这助理眼前一亮，立刻堆笑道：“楚总，下午好啊。”
“哦，你好。”这楚总看了她一眼，没印象，就随口点点头，然后他下意识扫了一眼林烟，脸色顿时就变了。
林烟则在意外之余，似笑非笑地说道：“哈喽，楚泽西，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司徒晴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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