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顾惜妍正在房间内睡得香甜。卫哲轻轻合了门后朝着她走近了。
“妍妍。”卫哲小声唤了一句。继而他便是苦笑出声。
顾惜妍睡醒之际听到了卫哲的笑声。略一怔愣后。她坐起身來。“哲……你怎么回來了。”
许是因为刚睡醒。顾惜妍的嗓音这会儿还带着几分嘶哑。却也朦胧得好听。
“妍妍。我吵到你了吗。”卫哲拿过一件外套给顾惜妍披在肩上。细心体贴地询问道。
“沒有。是我自己醒來的。”顾惜妍连连摆手。
“妍妍。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沒有回去。”卫哲上下打量了顾惜妍几眼。后知后觉地想到妍妍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顾惜妍于是将早上发生在机场的事件简单讲了一遍。
顾惜妍讲得简单。卫哲却是听得心惊胆战的。扣住了顾惜妍两边的臂膀。卫哲的脸上带上了着急。“妍妍。你伤到哪沒有。”
“哲。我沒事。我还很好。”顾惜妍温巧一笑。示意卫哲放心。
“妍妍。你还睡吗。要是你想睡的话。我陪你好不好。”卫哲难得任性了一次。公司的事情他现在不想操心了。他而今只想操心妍妍。他的妻。
“好。”其实顾惜妍醒來后便沒什么睡意了。但既然卫哲这么说了。她也就乖乖重新躺了下來。
被窝中。卫哲一手从顾惜妍颈下穿过。顾惜妍也就顺势将头搁在了卫哲的肩头。
“妍妍。我今天见了一个人。”卫哲突然出声道。
“嗯。”顾惜妍也不问是谁。如果他想说。她便听。
“妍妍。那个人跟我说。她希望我能和你离婚。”卫哲苦涩地道。
顾惜妍闻言身子一颤。很快她便敛眉道：“那你答应了吗。”
顾惜妍只以为这话是某个爱慕卫哲的人说的。却不想卫哲又道：“妍妍。那个人告诉我说她无法看到你不快乐。妍妍。你告诉我。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幸福吗。”
此时正是午后。卧房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但房内到底还是光亮着。顾惜妍在卫哲的怀中眨了眨眼。沉默良久。快乐。幸福。顾惜妍迷茫。
“妍妍。沒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卫哲久久未见顾惜妍有什么动静不由柔声道。
顾惜妍听了这话只垂下眼睑。她略带了几分无知无觉的声线亦是奏响了。“哲。我不知道。也许我是快乐的吧。”
卫哲的心因着这话语猛地一缩。唇角的苦涩更甚。他轻抚着顾惜妍的一头青丝。“妍妍。能跟我讲讲当年你离开我以后发生的事情吗。你是怎么认识商律师的。你嫁给他以后又过得如何。他对你是不是很好。”
“哲。你怎么会突然想知道这个。”顾惜妍柳眉微蹙。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題。
“妍妍。我只是想听听而已。讲给我听好吗。”卫哲将顾惜妍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些。于是两人浑身更是暖了几分。
顾惜妍终于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顾惜妍和商奕启的故事说起來不可谓不长。顾惜妍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卫哲讲她和商奕启的故事。一整个下午。卫哲就那么温柔地勾着唇。耐心地听着她细数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点点滴滴。不打断。不制止。
一直仔细留心着顾惜妍的神色。卫哲并不难发现顾惜妍在讲到那个男人时眉眼间总会不自觉地飞扬。妍妍。你终归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的。
顾惜妍基本都是挑好的讲。至于她和商奕启之间的误会以及流产这些个事她便下意识地隐去了。所有想讲的讲完以后。顾惜妍舒了口气。这才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向了卫哲。“哲。不早了。该起床了。”
卫哲含笑不语。却也配合地起了身。
晚餐过后卫哲回书房给t市那边打了个电话。顾惜妍也沒追问他打给谁。
哲哲自晚餐后便一直赖在顾惜妍身边不走。顾惜妍好笑之余不禁轻顺了顺小家伙头上的毛发。”哲哲。看你这肚子胖的。看來你日后得减减肥了。不然你胖成这样。以后要是娶不到老婆怎么办呢。“
对于顾惜妍这番言论哲哲似乎完全沒听懂。它只享受地继续蹭着顾惜妍。让顾惜妍摸它的皮毛。
卫哲下楼时走到顾惜妍身边揉了揉她的长发。“妍妍。去换件衣服吧。我带你出去玩。”
顾惜妍点点头后也便上了楼去。
卫哲带顾惜妍去的是一间游乐场。因为是晚上了。这会儿游乐场里的人并不多。
两人依次去坐了摩天轮。海盗船还有一些别的。夜晚游乐园里并不是所有的娱乐项目都有开放的。至于过山车这一种。因为顾惜妍怕得紧。卫哲也就沒强求。
从游乐园出來时顾惜妍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因为她先前并沒有把头发扎起來。这会儿被风一刮。她倒是平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妍妍。你开心吗。”卫哲将顾惜妍揽进怀里。语气间带着愉悦欢畅。很久沒有这样放纵自己了呢。
“嗯。开心。”顾惜妍展颜微笑。
回去的路上卫哲沒了先前的恣意。反倒是多了分沉重。顾惜妍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心内不由有了几分忐忑。。卫哲不会是碰上什么事了吧。
回到家里时已经不早了。顾惜妍和卫哲洗浴刷牙过后便一前一后地上了床。
卫哲方一上床。顾惜妍猛然间被他推倒在了床上。而他炽烈的吻随之席卷而上。
室内氤氲着几分暧昧的元素。就连空气也热忱了起來。火热的舌尖扫过顾惜妍的唇腔时带着几许掠夺的色彩。顾惜妍潜意识地抗拒着这番侵袭。卫哲却是顷刻间将顾惜妍的两手牢牢桎梏在了她的头顶。
“妍妍。我们结婚这么久了。告诉我。今晚和我在一起。可以吗。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不会允许自己伤害到你。好吗。”卫哲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一曲舒缓的钢琴调。却又间或携着几个霸道的乐符。
宛若一首扣人心弦的乐曲在顾惜妍的耳际萦绕。顾惜妍眼中罩着薄薄的淡淡的水雾。透过那层几近透明的薄雾。顾惜妍望进了卫哲眼中的幽深与情欲。
那情欲让顾惜妍激灵一下清醒了來。可悲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可以回绝他了。卫哲。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啊。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权利一直将他拒之门外。
再说白点。夫妻生活本就是婚姻里的义务条项。若非他怜惜自己隐忍了那么久。她岂不是早就该和他发生关系的了。
可即便如此。顾惜妍心内那抹不情愿仍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她无法欺骗自己说她不在意的。不必在意的。
“妍妍。”卫哲覆身在顾惜妍身上。舌尖挑逗着顾惜妍的耳垂。他口中轻喃。只在等她一句同意。
“好。”顾惜妍不知道自己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个字。
也许。或许。只要她和卫哲有了名副其实的进展。她是不是就能彻彻底底真真正正地将那个男人的身影从自己的心内剔除掉了。他们本就早已毫无可能。而今。即将发生的这件事将会斩断他们最后的联系。这样很好不是吗。顾惜妍故作无谓地笑了起來。
得到顾惜妍的一声同意。卫哲开始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两人身上都只穿着丝质的睡衣。所有的衣物。大件小件的最终悉数被扔在了地上。散乱成一片。
“妍妍。回应我。”新婚之夜。他迟到了超过七年的新婚之夜。若是沒有当年的误会该有多好。卫哲愈发加重了施在顾惜妍身上的力道。而他口中亦是温声道。
顾惜妍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抽离。她处在一片混沌状态之中。周围全是卫哲的身影。她能看到卫哲亲吻着她时的柔情蜜意缱绻爱恋。她也能看到卫哲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时的卖力激情。娇躯被男人灼热的身体熨烫着。顾惜妍想推开他。却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举动。
卫哲。她的丈夫。而她。是卫哲的妻。婚姻关系。是她不能推开他的理由。
一只火热的手沿着顾惜妍的身体曲线蜿蜒而下。伴随着细细密密的亲吻布满了顾惜妍的身体。双腿被分开。顾惜妍眯了眯眼。忽然就失去了所谓的勇气。
“哲。把灯关了好吗。”顾惜妍隐隐带着些哭腔。
卫哲的身子顿住。顾惜妍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小脸上多了份艰涩与恳求。顾惜妍蒙蒙然间樱唇中溢出了一声哀求。“哲。求你。把灯关上。”
卫哲眼中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沉痛。‘啪’的一下。他到底还是将床头柜上那盏橘黄灯关了。
房间里暗下來的下一瞬。顾惜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下身。
顾惜妍的下身干燥得很。先前卫哲的一番挑弄似乎并沒有让她有大多的反应。这会儿。顾惜妍的眼骤然收缩。一股苦涩绝望的滋味在她口中泛滥开來。
黑暗。无边无际。顾惜妍偏头落下了一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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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