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现在奇怪地拿起眼前桌子上的那一朵鲜花“嗅”了一下又放到桌子上。然后就怔怔地看着连长。
“怎么样！香不香呀！”连长又问。
“嗯！有点香！”高强点点头。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班的朱向军同志以后再也闻不到这样的花香了，当然还不仅仅是这样的花香，以后生活中的任何闻道，他都闻不到了。”连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很为朱向军感到惋惜。
“啊！怎么会这样，他不就是鼻孔出了点血吗，怎么就闻不到味道了呢！”连长的话让高强有些震惊。毕竟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记得以前和三班的一个同年兵，因为吃饭时那个兵打汤回来，一不小心，撒到高强的身上。这一下就火了，人家给他说对不起都不行。他还是一拳把人家的鼻子也打出血了，可那个兵现在还是好好的呀！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鼻子失灵问题。
“高强怎么说呢！生活中的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解释。就象是一些车祸，有些人被撞时从车里飞出来，可能就没有事。可有一些在外人看来撞得并不严重，可是人却不行了。这只能是运气吧！所以说谁也不能预料到车祸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指导员眼看着高强东拉西扯说了一些看似是跟高强毫无关联的话。
“指导员！这车祸跟我打架又有什么关系。”高强不明白指导员罗哩啰嗦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高强！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把别人的鼻子打出血过好几回，可是都没有什么大事。那是你运气好。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你运气不好，还是朱向军倒霉，反正朱向军的鼻子现在已经失灵了。他的伤残程度按照部队的规定也算是十级伤残了。你可以说现在已经是一个罪犯了。”指导员开始“危言耸听”了。
“啊！这－－这－－这是真的吗！这不可能吧！朱向军他真的就‘残疾’了。你们是不是吓唬我呀！”高强听指导员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罪犯了，就是一惊，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高强！关于朱向军鼻子的事情，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到卫生队去问李大夫，是她给朱向军看的病，也是她说朱向军的鼻子有可能失灵了。”指导员对高强说道。
看着指导员和连长那认真的样子，高强觉得应该是真的，这种事情，不可能是随便开玩笑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连长指导员呢！怎么可能拿来吓唬他呢。再者说了人家朱向军如果是好好的，那也不愿意别人说人家有毛病呀！
高强站在那里想来想去，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是闯祸了。一下子就显得十分慌张和不安。
“高强！你别害怕！坐坐！我们现在和你说这些事情，就是要让你认识到打架的严重程度。首先你要改变一些观念，觉得打架只要不动刀子，就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但是通过这一件事，你要知道即使你这样随便地打人家一拳，也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知不知道有些拳击手，就是在擂台上被人一拳打死的。
这些都是意外，只所以叫意外，是因为这是上帝安排的。不是人所能控制的。就象是一个经常爱违反交通规则的司机，他可能以前违反了九十九次，都没有事，可是就在第一百次的时候，他出车祸死了。这就是意外，但主要在于你自己能不能认识到违反交通规则的严重性。
你现在动不动就和别人挥拳头，感觉自己是老大，非得要别人都怕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个意外，你就完了。这绝不是吓唬你的。这是朱向军这“铁”的实事已经摆在你眼前了。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了。”连长又在‘敲山震虎’继续‘吓唬’着高强。
说句实在话，连长和指导员刚一说朱向军的鼻子残疾了，高强就吓了一大跳。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拳打鼻子’的常规动作竟然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现在听连长指导员这么一通‘旁敲侧击’的吓唬，高强已经有些“蔫”了。再也不觉得自己这一次还只不过是那前四次打架的重复了。
“连－－连长！那既然我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你们干吗还想以前那样处理我呀！”
高强有些不能理解连长指导员的心思。他们怎么还会只是给自己一个处分就完事了。
“高强！你以为给你一个处分就算完了吗！告诉你，这只不过是我们连队对你的处罚。因为我们连队没有更大的权力，也就只能给你严重警告这样的处分。等一会我打电话通知保卫科，马上就有纠察来把你抓走。先关你的紧闭，然后再通报到团里，由团长和政委来处理你。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权力最终处置你。”
胡强现在说着说着都站了起来。这样就更让高强害怕了。
“那－－－那我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呀！”高强额头上已经有一些细密的汗珠。
“哼！我想你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被部队遣送回原籍，取消你的退伍费和家乡政府给你的补贴。然后给移交给当地派出所，由当地警方处理。你最起码也要被劳教两年。”胡强十分认真地看着那已经惊恐万分的高强说道。
“啊！这－－这么严重，那我不就是有前科了吗！我这兵不但是白当，还不如不当呢！”高强现在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助地看着连长和指导员。
“高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要不然我就打电话叫保卫科了。”指导员赵东江说着就拿起了电话，他现在开始唱黑脸了。
“不－－指导员！你别打，我求求你，你别打－－，我错了，我不该动不动就范荤，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呀！要不你让我和朱向军私了，行不行，问他要多少钱，我都给他。让他治疗他的鼻子。”高强十分痛苦地向指导员哀求道。
“哎呀！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要我们怎么给你‘私了’。再者说了，人家朱向军也不会同意呀！因为军医已经给他说了，即使以后再花钱治疗也很难治好的。”赵东江还是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
“别！别！你就把朱向军叫过来试一下行吧！看他同不同意呀！”高强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指导员！要不这样吧！我们就把朱向军叫过来问一下，看他原不愿意私了。也算是给高强一个机会吧！”连长开始唱红脸了。
“啊！嗯！好吧！看在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份上。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先过去把朱向军叫过来。等我们问过他之后，你再过来。”赵东江说着慢慢地放下了电话。高强也稍微放松了一下高度紧张的神经。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