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大江之上的争斗可不同于陆地，却是以弓箭为当先，随着甘宁一声令下，无数将士立于船头，照着对方就是一阵箭矢如雨落。
不仅是卫涛水军如此，那江东水军在那出战之将的命令下也是纷纷射箭。
无数箭矢隔江飞袭，在无有遮蔽的情况之下，双方都是有不少水军直接中箭落水，这个时候落水那么多半就是注定身亡。
不过这个时候双方水军却是无有一人胆怯。
一来这行船之上，根本退无可退，就是胆怯也是只能够硬拼，二来则是这个时候两军大将都是立于船头，在有箭矢射来之时方才是一挡。
“江东果然多俊杰，那凌统武艺不及兴霸之勇烈，但在这水战之上却是能够与兴霸平分秋色，可见其能也！更何况那凌统武艺纵然是不及兴霸，但所差也算不得极远，也是难得的将才。”
见到双方你来我往，尤其是在诸多箭矢之下，始终不见半点动容的两军将领，卫涛也不由得有几分感叹。
“若如此此来，却不知道哪一方先是坚持不住。”
卫涛也是明白，一来自己配给的箭矢有限，二来这样开满弓箭射击，每是一下都要耗费全身力气，以自己麾下寻常兵卒而言，也不过就是能够连开三四箭而已，而且越如此，之后的箭矢威力也会是渐小。
事实上，不到片刻已经是可以见到无数箭矢很是干脆地就此落入水中根本无法如同之前一般射到对方船舰之上。
“主公，这水军作战却是不同陆上，双方若是要拼命。那么必定是要船舰交接，以登船为示。不过一旦连接登船，那么也就意味着双方生死硬拼，断然没有退走的道理。更不用说这时争战。一旦决议如此，那么必定是只剩一方人可存。所以寻常而言。除非是不要命的盗匪，不然少有这样登船之事。”
这个时候，周瑜边是看着双方激烈的交锋边是回答说道。
船大不怕浪，船小好调头。若是小船还罢了，这样的大船可没有说在靠上了之后还能够轻易转身退走的。
至于说什么跳水逃生，虽然双方的士卒都可谓是精锐，精通水性，但在这湍急的江水之中直接落水，谁都是没有把握能够就此逃生。
所以落水逃生，几乎任何一个士卒都不会选择的可能。
为了旗开得胜。卫涛一开始就是命着大船出征，这也让卫涛和江东军退不可退，直接就是兵刃交锋。
谁也不肯率先输此一战。
“冲上去！”
正在卫涛与周瑜谈论之间，甘宁终于是下令。他已经是发现那箭矢已经难以射到对方。
不仅甘宁是如此，那凌统也是如此。
首战当胜，这是鲁肃的期望，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这是凌统私下之心念。
虽然之前也是与甘宁是有一战，但谁都知晓，陆上本事不等于海上本事，单单只是因为波涛而让船时时震摆，就是让不少陆上战将无法适应。
所以对于如此一战，那凌统也是有着战胜的信心，而在这一份信心之下，他自然是领军杀来。
“碰……”
巨大的声音一响起，无数舰船全都撞击到一起，这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阵型之分，所有船上士卒，当即将手中弓箭一扔，拔刀而上，冲杀起来。
“甘宁，纳命来！”
就在这时候，那凌统一头当先，奋勇冲杀而上，目标直指甘宁。
无论是因为振奋士气，还是因为个人私仇，凌统这么一冲锋自然就是让所有江东将士全都鼓舞了士气。
但凌统勇猛，甘宁也是不差，并没有是做太多迟疑，甘宁也是上前冲杀。
不得不说无论是凌统还是甘宁都是勇猛无敌的人，面对这样的战局两人都是没有丝毫犹豫退却，在两人的带领之下，两军将士自然也是勇猛非凡。
“咚咚咚咚……”
震天的擂鼓响声隆隆响起，这个时候众多将士已经是面对面厮杀在一起，这一片的厮杀声中几乎就是将双方的战鼓之声全都掩盖。
“不知道这一战兴霸是否能……”
卫涛的双目不离众船，但饶是卫涛来回扫视，也不能确定胜败。
“请主公放心，我相信兴霸将军定然是不会让主公失望就是。”
这个时候周瑜也不敢是妄下断言，只能够是带着微微苦笑劝慰说道，卫涛看不清局势，周瑜自然就更看不明白了。
不过周瑜总是知道，若是连主帅都是没有信心那么自然不可能让麾下将士是有信心，所以不能不如此且言。
“呵呵……倒是让公瑾笑话了，我经历的大仗是有不少，但往往是在阵前，明知我军军势，无论胜败强弱都是有着随即应变之法，反倒是现在坐镇于后方却甚是不习惯，看来我还真是有几分劳碌命。”
卫涛也自一笑，这一战就算是败，也不过是略作折损，相比于如今卫涛的势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时候卫涛却是不自觉的有些急迫了起来，这的确是与往常不符，这却是因为这水战没有那种让卫涛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但卫涛终究是卫涛，很快就是定下心神，重新恢复了平静，剩下的只是对甘宁的信任。
“铛铛铛铛……”
事实上这个时候，战场之上也是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以甘宁、凌统二人为中心，从开战至今双方已经是倒下了近百人，这还仅仅只是这一船。
但这个时候无论是甘宁还是凌统两人都是豁尽了全力，根本管不了许多。
本来凌统的武艺的确是逊色于甘宁，但在父仇之下可谓是超水平发挥，加上上一次一战之后，甘宁自认武艺比之更强，略略是有些轻视分心，这就让凌统与之战了一个平手，甚至隐隐反过来是将甘宁压制。
但甘宁毕竟是甘宁一察觉到是有不对，就此集中精神来与之应战，如此一来双方僵持，手下士卒就只能够是各自发挥。
相比起来，江东水军毕竟是江东水军，哪怕这一次甘宁所待皆是军中精锐也是落后一分。
也许战斗到最后很有可能是甘宁在战胜凌统的时候，其所领士卒也是损耗殆尽。
以甘宁的傲性如何能够容忍如此？
“杀！”
猛然间甘宁一声暴喝，而后甘宁根本是不理会那么许多，一刀直劈而下，就是要与凌统同归于尽！
“来得好！”
若是其他人见到甘宁突然使出这么一副拼命的架势，恐怕心中都会升起暂时退避的念头，但唯有这凌统却是不同。
见到卫涛如此，凌统却是很不能与之同归于尽手中长刀同样不停，同样是拼命的架势一刀直劈而下。
“哧！”
两把刀及时斩入对方的身体之中，大量的鲜血直接飙射而出。
饶是两人都是精壮汉子，在受到了如此重创之后，都是不支倒地。
“将军！将军！快救将军……”
无论是凌统还是甘宁在自家军中都是深得士卒爱戴，见到两人解好似倒下之后，无论是卫军还是江东军皆是纷纷大喊了起来，四周的士卒无不是纷纷聚集而来。
这时候两方大军都顾不得相互厮杀，各自抢了人就是想要将人抢回自家阵营。
虽然大船是不好掉头，但每一大船之上都带着小舟，以舟行江自然是困难，但只在短距离之内赶回本方阵营却可办到。
“什么！兴霸重伤，昏迷不醒！”
卫涛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即就此而大惊，随即就此而下了命令。
“传我命令，鸣金收兵，立即赶回江夏，命军中医生好生治疗，救回兴霸我自当论功行赏！”
卫涛也是心急如焚，若是此时对方杀来，恐怕难免是混乱。
好在这个时候，那鲁肃也是下了同样一般的命令，剩余的两军之人随即各自停手，驾驶着自家之船返回。
卫涛两世为人自然知道这军医之用度，但这个时代想要让那些最高明的医生留在军中专门是为将士医疗可是不容易。
不过卫涛统领那么大的领地，军中的军医本事自然不差，当即就是给甘宁以做医治。
“情况如何了？”
甘宁乃是卫涛军中大将，卫涛自然是不愿意他就此而丧命，在军医是医治完之后卫涛赶紧是问道。
“启禀主公，甘宁将军之伤已经深入脏腑，非是小人所能痊愈，虽然小人也是尽力，但也不过只是勉强将甘宁将军性命保住，若想要救回甘宁将军恐怕还需另请高明。”
那军医额头满是汗水，有之前一番忙碌，也有这时候心急的缘故。
这个年代因为无法治愈军将而惨遭杀害的人是有不少，这个军医虽然知道卫涛一向对自己人和善，但也怕卫涛因为甘宁的事情而牵累自己，当即又是赶紧补充说道。
“不过请主公莫要担忧，我知道有一人能够救得甘宁将军，而且此人正是在荆州，只要主公派快马前往相请，必定是能够将之请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