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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零章 收服
看看眼前的情况，在这里继续下去也确实不怎么像话，张岚点点头，“好。”
有了张岚的这句话，老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实话，情况虽然是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但有个情况自己确实之前给忽略了：这么多的人在看热闹，这个台……不怎么好下啊，如果张岚答应还好，如果不答应……
还好还好，满天神佛保佑，听张岚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老汤松了一口气，赶忙对自己的秘书和司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两人听老汤的耳语，连连点头，转身对周围围观的同学们喊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别耽误了今天的课。”
不少人嗤之以鼻：大中午的，上什么课？
看着信步向楼内走去的张岚一行人，王娇咬了咬嘴chún，抬起脚又放下：这些人进去肯定是要谈些东西的，自己进去不好吧？可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从自己身上引起的，自己不进去会不会也不太合适？
刚走到楼mén口的莫离烟，看到正一脸犹豫的王娇，略一琢磨，立刻明白了王娇的犹豫，笑着对王娇招了招手。
看到莫离烟的这个手势，之前还略显尴尬的王娇顿时如逢大赦，感jī的看了莫离烟一眼，赶紧快步跟了上来。
……………………
老刘带着自己那焉头巴脑的儿子，很识趣的站在客厅的中间，张岚和莫离烟一座一座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而王娇和老汤则站在一旁。至于老汤和老刘的秘书和司机四个人，很知趣的在mén外站着：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啰有资格在一边“旁听”的。
这一幕，竟然与四shè的审判公堂是如此的相像，关键是，竟然没有人对此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小……莫同学，我儿子之前给您的生活和学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我杂这里代表我儿子向您道歉，”说到这，顺手在自己儿子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hún帐小子，还不赶紧过来给莫同学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莫离烟看了张岚一眼，缓缓的说道，“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刘局长，您儿子之前可是叫嚣要将张岚送到监狱蹲着，找些人好好的‘照顾照顾’他，不知道对于这个，刘局长您觉得应该怎么说？”
这个该死的hún小子竟然还干了这样的事？听到莫离烟这话，老刘全身的冷汗顿时唰的一下流出来了，脸上瞬间如同刷上了一层石灰水一般变得惨白：这小子还真是……儿子啊，你就是找死也不能这个找死法吧？威胁这位小祖宗？儿子唉，咱们全中国敢威胁这位小祖宗的也找不出几位来，你竟然敢……
一想到之前那些对这小子有着不太好的想法的那些倒霉孩子的可怜下场，老刘的tuǐ瞬间软的如同面条，开始不停的发抖现在，自己的官职是不是能保住，老刘已经不再敢抱什么希望了……这家伙也体验了一把个多月之前老汤当时的心情。
刘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老爹，一脸的可怜相。以往的时候，只要自己一摆出这幅可怜相来，不管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自己老爹都会想办法帮自己摆平，虽然这次自己似乎得罪的人很厉害，但想来也不至于太严重吧？
可怜的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啪”
刘副局长咬咬牙，努力装作看不到自己儿子脸上那可怜的表情，一巴掌重重的扇了下去
刘鑫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条鲜红的手指印子。
他打我了？我爸竟然打我了？一瞬间，刘鑫甚至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甚至从来都舍不得戳自己半个指头的爸爸，那个不管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都能努力为自己摆平的父亲，现在竟然为为了后一个外人重重的打自己这么一个耳光
扇完这一记耳光，刘副局长心里疼的就是一哆嗦。
可偷眼看了下张岚，张岚的脸上依旧是漫无表情，丝毫没有让自己停手的意思，尽管心里已经疼得厉害，老刘却不得不再次将手扬了起来重重的落了在自己儿子的脸上，一边打一边怒骂，“hún账东西，老子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让你在学校里给我老老实实的，你可倒好，全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这一刻，老刘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要是以往自己对儿子的管教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严厉，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吧？——刘副局长显然是忘记了，要不是遇到今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这么想。
看着正在那里对着自己儿子猛chōu个不停的老刘，老汤心里那叫一个庆幸啊，刘副局长对自己儿子的溺爱程度，那是在全局里都出名的，甚至这家伙还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在局里流行：“咱当爹的是干什么的？还不就是给儿子擦屁股的？你连自己家崽子的屁股都不能帮着擦，你这老爹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小孩能惹事是好事，说明咱家小子聪明。”
有这么一号老爹，刘鑫真是够幸运的，可也真是够不幸的。
看着以往对刘鑫宠溺无比的老刘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猛chōu自己儿子的耳光，想起这阵子在自己的严厉管教之下似乎变乖了很多的儿子，老汤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刘那句话是没错，可要是你儿子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到时候可不止是你体会做父亲的快感了，估计也可能送你到地狱里免费旅游一圈……对于在体制内hún的人来说，丢官罢职可不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了么
张岚就在一边看着，知道张岚身份的刘副局长，这落下去的手不敢有丝毫的留力，十几个耳光全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刘鑫的脸上，这十几个耳光下去，虽然刘鑫牙齿没掉一个，可一张脸已经肿的如同猪头，鲜血顺着两边的嘴角不停的往下滴。
莫离烟看着有些不忍，求助的看向张岚。
张岚点点头，这才对刘副局长说道，“好了，刘副局长，就打到这里吧。”
张岚的这句话，让刘副局长如méng大赦。
“说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张岚看着刘鑫，冷冷的问道。
“反正你的势力比我们家大，还不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鑫被自己老爹chōu了这么一阵子，似乎还是很不服，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有志气我喜欢”张岚没有想到这小子被自己老爹都chōu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敢这么厉害的充当溠子头，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了上来，“很好，很好。”
两个很好下来，别人没有什么，知道张岚的背后到底有着多么深厚背景的刘鑫的老爹却是一下子被吓傻了，自己儿子跟这位小爷抢nv人，原本看这位小爷的架势，自己和儿子低头认个错，以后注意别惹到这位祖宗，这件事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可这hún小子这是要把老刘家往火坑里推啊该死，难道这小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么？
“刘鑫，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快点给张少道歉”刘鑫的老爹脸sè发白的在一旁急的跳脚
张岚摆摆手，上前轻轻拍打着刘鑫的脸颊，笑嘻嘻的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凭借着我家里的背景在欺负人？”
“哼不是这个还是什么？”刘鑫恨恨的看着张岚，一脸的不服，“要是我家的背景比你强，现在挨打的就是你。”
“对啊，以前你仗着你家里的权势地位欺负我，现在我欺负你有什么不对吗？”张岚笑yínyín的问道，“反正按照你的逻辑，我势力比你大，我就可以欺负你；你势力没有我大，你就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儿。现在我的势力比你大，被我欺负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你……哼”刘鑫被张岚这句话噎的没词了，哼了一声，嘴上不说话了，可脸上那一脸不服的样子，还是一览无遗。
“有志气，真有志气，”张岚似乎并没有生气，笑嘻嘻的对刘鑫竖起了大拇指，“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无非就是：现在我虽然能折腾你，但我又不敢把你nòng死，也不能将你老爹怎么样，既然我除了打你一顿之外对你什么办法也没有，你凭啥要对我服软啊？对吧？”
尽管没有说话，但刘鑫还是哼哼了两声，显然是对张岚的说法默认了。
“成，只要你承认这个就成。”张岚笑着点点头，忽然话题一转，“可要是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老爹丢官罢职呢，你还有什么厉害的资格？”
老刘“噗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两眼发直，祥林嫂一般嘴里一个劲的在念叨，“我就是太宠儿子一点了，我就是太宠爱儿子一点了，不至于这样啊，不至于啊。”
老刘心中已经认定了张岚因为自己儿子的话，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认为自己对儿子的管教相当的失败，这是打算将自己一捋到底了想到这位太子爷的干娘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书记，堂堂的九巨头只要，捏死这样的小角sè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老刘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自己儿子不就是调戏了一个不该调戏的人么，至于这样将自己一捋到底？狠太狠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如同被人chōu走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般的刘副局长，在一边看着的王娇此刻心中充满了震撼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句话就能让刘鑫的老爹、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丢官罢职？他凭什么？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尽管大脑拼命的告诉王娇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副厅级的高官的任免，岂能这小子一句话就能算数？可汤副局长和刘副局长这两人的表情，总也做不了假吧？
“你……你骗我”眼前的这一切对刘鑫来说太震撼了，以至于他竟然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尖叫道，“对，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爸是副厅级的高官，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凭什么要罢免我爸的官？就算是要免掉我爸的官，那也是要上局常委会讨论的，而且……而且我爷爷的那些老部下不会看着我爸这么被人欺负的，我爸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的”
刘鑫太明白自己老爹的官职对于自己一家人的重要xìng和意义了，有自己老爹在，自己一家人就能够吃香的喝辣的，可没有了自己老爹，自己一家人就要跟着喝西北风
没错的，老刘就是刘家的顶梁柱，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
正是因为这样，面对张岚的威胁，一想到自己老爹如果不是官员了的后果，刘鑫的反应会如此的过jī。
“这样啊？却是不太好，”张岚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也赞同刘鑫的意见，只是不等刘鑫兴奋一下，张岚自言自语的说道，“免职不好，还是升一级吧，把你老爹的行政级别调到正厅级，然后去党史办研究党的发展规律，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从副厅级到正厅级，自然是所有在体制内的人心中最为向往的事情，可如果行政级别提升了一级的代价是从实权巨大的京城公安局副局长给挪到京城党史办这个偏僻到了极点的冷衙mén的话……估计老刘宁愿在京城公安局当一个小小正科级的科长，也不会选择去做这个正厅级的党史办研究员。
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清水衙mén啊，清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粗俗一点的说，这个位置的油水丰厚程度，还没有街头上的一个城管能够捞的油水多呢。
当然，就像是张岚刚刚所说的，这确实是给刘副局长升职了，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其实是最无耻的明升暗降，但如果那些人知道刘副局长为什么被人给明升暗降了的话，恐怕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你丫的儿子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呢？
偏偏张岚还向刘副局长问道，“刘副局长，您认为我说的这些，能不能办到？”
能不能办到，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刘副局长的脸sè看上去就像是刚死了孩子，可张岚这么问，他还不敢不回答，哭丧着脸回到，“能只要您想，都能。”
“听到了？”张岚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连你老爹都承认了，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比？你有什么资格在心里不服？不服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
对付这样的小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心里引以为傲的东西毫不留情的踩在脚底下，否则这些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冒出来给自己惹点麻烦，自己以后在京城所呆的时间不多，张岚认为自己有必要在莫离烟身边放条有足够分量的、足够听话的、绝对不会反叛的狗tuǐ子。
这一次，刘鑫什么也不敢说了，他又不是傻子，之前凭借着自己的家庭背景，心里还以为自己或许并不用对他怎么样的敬畏，可直到这个时候，刘鑫才直到，跟人家相比，自己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只要人家愿意，甚至完全可以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彻底的踩在脚底下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让全国超过13亿以上的人都羡慕的一切，在眼前自己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人的眼里，其实只不过是一个féi皂泡泡，只要他愿意，随时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够让自己的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说，你是服了？”
“服了，我有什么资格不服？”彻底被张岚给击溃了信心、如同斗败了的小公jī一般耷拉着脑袋的刘鑫，垂头丧气的道。
刘副局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岚。
他又不是傻子，张岚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听不出来，人家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换句话说，人家压根就没有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在人家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sè。刚才之所以那么说……
刘副局长也没想明白张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想要得到些什么。
倒是老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看张岚，再看看莫离烟和王娇，似乎若有所思。
“那……张少？”刘副局长试探着向张岚问道。
“起来吧，坐在地上很舒服么？”
张岚的这句话，却让刘副局长一下子如奉纶音，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吞下了一根百年老山参，一下子红光满面好太好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官职，其他一切都没有问题
“明白我的意思了？”张岚淡淡的看了刘副局长一眼，问道。
“知道了，”刘副局长赶忙点点头，可随即一怔，又赶紧摇摇头，“不知道，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一会知道了，一会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刘副局长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让王娇看的mí糊。
张岚和老汤却是笑了：这老刘是个聪明人啊，他说知道了，是知道张岚不会再对付他、他的官职保住了，可他说不知道，却是不知道张岚放过他有什么条件。不过这家伙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说了算，彻底的将将定权jiāo给了张岚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