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这是完全的狡辩大王不你把这杜十九郎留在了牙难道不是因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先大王才刚刚战你不为大王痛却和这个唐人出你没有资格再为奚部的王妃”他越说越是起当即竟是抬手恶狠狠地指着杜士声色俱厉地说“这个男人并没有官甚至不会一句奚他冒充唐使一直赖在奚王牙帐中不他那恶毒的心思便是牛羊都知更何况在牙帐之中资历最老的我”
“你打听得很详细。”
杜士仪终于慢悠悠地开了却是一口绝对算不上字正腔却显然吐字颇为清晰的奚语。见塞默羯一瞬间瞪大了眼他便站起身以无可挑剔的礼节对固安公主弯腰行随即又对三位俟斤微微颔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道我尚未获得官那是否知之前在并州的时此前当过幽州都督的张使曾派我安抚内附的铁勒同罗同罗都督篦伽末啜曾经和我同席饮同罗王子昆那尔曾经和我一起射猎?显你不知道。”
见塞默羯果然被噎得面色发他根本不给其组织语句的机又趁热打铁地说道:“你又是否知上任不满两个在朔方曾经威名赫赫的王竣王都巡行边地校阅军马的时我也随行在曾经亲眼看过大唐成千上万的雄壮兵看过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草?显你也不知道。”
说到此处那三部俟斤看塞默羯的目光已经很有些不满。此前塞默羯对他们吐露的那些话对于杜士仪只有诋毁之甚至说他只是固安公主从幽州带回来的面只是挂着唐使名头的小白甚至连出使必备的奚语也完全一窍不可此时此刻杜士仪的奚语分明说得颇为不不管其所言的经历是否属但足以⊥人信服几分。
“你这是……”
塞默羯到了嘴边的愤怒指斥却再度没能出这一次打断他又是固安公主当头落下的一鞭子。总算此次有所提防的他狼狈地闪开了这一可因为这一瞬间的功想要反驳杜士仪的那些话便被堵在了嘴里。
“我是大唐今年岁举进士科的头按照奚族的传统来理那就是部族之中遴选勇士时夺得第一的只不过那位勇士是以无上的勇武和胆略摘下桂而我则是靠智慧豪取第一。因为大唐一直以来的规即便是夺得头名的也不会立时授但我却获得了我朝皇帝陛下的信命我一路巡视北将看到的所有情景禀报给他知所我确实没有官但我拥有凌驾于其他官员之上的权力”
当着这些奚人的杜士仪丝毫不担心把牛皮吹侃侃而谈神态从容。而他越是如那三部俟斤就越信以为看向塞默羯的目光竟是多出了几分杀气。而固安公主见杜士仪这扯起虎皮做大旗实在是极也索性乐得轻描淡写加了两句话。
“所今次我回奚王牙原本王大帅应该另外派人护结果因杜郎君正好在幽他身份不同一所以便请他送我一程。我虽贵为公但杜十九郎在京城之中出入王侯贵纵使公主亲亦是将其作为贵宾款单单塞默羯这恶意诋就足以⊥他因为诽谤的罪名被处死一万次”
这有意的恐吓让固安公主身后的岳五娘瞥了一眼杜士仪身后的侯希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她那银铃般的讥刺笑终于让塞默羯恼羞成怒。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固安公竟突然大发雌威将他赶出了奚王牙他认为不过是面首的杜士却突然不但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奚更表明了自己拥有足可充当唐使的身份。咬牙切齿的他把拳头捏得咔咔作继而便怀着盛怒大声嚷嚷道:“在大唐能够靠智慧骗取君王的信但在奚只有拥有最强武艺的勇士才有说话的权你可敢和我比试一场?如果你胜再说这些骗人的鬼话不迟”
杜士仪微微一随即方才哂然一笑道:“中原有一句古君子动口不动手。”
岳五娘又是忍俊不禁扑哧一就连固安公主也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而三部俟斤彼此交换了一个眼最终无一例外默然作壁上观。面对这种情塞默羯几乎给气疯竟是愤怒地咆哮道:“你这个胆小的懦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拒绝战士的挑战三位俟如果这个自称唐使的杜士仪连接受我挑战的勇气都没那你们又凭什么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是骗是胆小是……”
“那如果我战胜了这些头衔是否应该由你承担下来?”杜士仪突然打断了塞默羯的见其顿时为之语他方才弹了弹袍角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说“虽然我的武艺在人才济济的大唐只能说是微不足但为了让某个只会大叫大嚷的家伙心服口那我愿意让他看一看。”
杜士仪向固安公主身后捧着一口宝剑的岳五娘微微一倏然伸手抓过了那把宝一个利落的转身之宝剑已然倏地出那一道迅疾无伦的寒光转了一个诡异的弧几乎是在刹那间往塞默羯的头上撩去。没想到杜士仪说出手就出手的塞默羯完全没有反应过直到他只觉得头上一继而又是一股凉飕飕的感眼看着杜士仪竟回剑再次落座的那一他方才陡然醒悟过将手往脑袋上一脸色立时涨成了猪肝色。
“下次再这么信口开那掉的就不是你的头而是你这颗脑袋了”
疾言厉色地撂下了这么一句杜士仪方才春风满面地对三位俟斤微微欠身道:“还请三位俟斤见我学剑不手下把握不住轻重。而我这点微末的武在大唐实在是拿不出今天真的是献丑了。现如谁是骗谁是胆小料想各位应该都看得清清楚楚”
把握不住轻重还正正好好削去了塞默羯脑袋上的那些头几乎把人剃成了光头?这要是拿不出拿得出手的武艺又当如何?
看到塞默羯那气得直哆却在三部俟斤的喝止忍气吞声地退了回固安公主顿时纵声大笑过之后便轻轻一拍双手道:“好今日是来商既然是商就没有必要一直这么剑拔弩张。五你给诸位俟斤斟酒记用他们带来的酒免得有人怀疑我在酒中下毒。”
岳五娘答应一这才盈盈站起身。见她娇娇怯怯柔柔弱弱的样三部俟斤全都少了几分警因见其恭恭敬敬接过他们随从手中的酒给他们一一斟然后又到固安公主和杜士仪面前满上继而垂手侍立一旁。尽管根本没有商谈出一个什么结果但此刻既然是饮酒吃肉的时两边自然谁都不提正须臾谈笑风生了一阵闲又是几碗美酒下固安公主便又笑道:“只有酒肉未免无五耍一套剑舞给大伙瞧一以助酒兴。”
“遵公主之命。”
刚刚岳五娘逐席斟三部俟斤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有别于奚女的诱人幽虽则她容颜算不上绝可总难免生出男人最常见的那种**甚至有人思量着此番收手不妨于脆向固安公主讨要这个看上去还颇为可人的侍女。因看到岳五娘从一旁一个从者那接过了一对长不过尺许的剑器他们全都没往心里甚至还有人抚掌叫了一声好。可当岳五娘一个旋身双手抛出了剑器他们却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对剑器竟是飒沓如流星一径直朝坐在那儿满脸心不在焉的塞默羯激射而去。就当他们瞪着骤然面对这一幕呆若木鸡的塞默以为他必然会死在这偷袭之下的时却只见那剑势突随即竟是以一种诡异的倒飞之径直又回到了岳五娘手中。然他们这憋着尚未吐出的一口却被杜士仪那突如其来的抚掌赞叹给严严实实堵在了喉咙口。
“好剑势”
本章结束